妹妹被渣男骗财骗色。
还让妹妹染上了好几种脏病。
等我找到妹妹的时候，发现她被抛弃在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
满身伤痕，已经剩最后一口气。
渣男嚣张地对我说。
「是她犯贱自愿的，能怪我？』
「我就不喜欢戴，她有种别脱衣服啊!』
「骗钱？笑话，给男朋友花钱不是天经地义吗!』
「关在地下室已经是我宽宏大量了，拿不出钱来，老子让她去卖!』
1
我叫刘强，有个妹妹叫刘诗雨，正在上大学。
我们兄妹俩关系很好，前阵子她跟我说她交了一个男朋友。
听说妹妹有了男朋友，当时我挺焦虑的。
因为大学里面人杂，我怕妹妹遇到不好的人。
就催促她有时间带回来给我看看。
我们家比较特殊，父母去世得早，很小妹妹就和我相依为命了。
为了让她有更好的发展，我中学就辍学打工，既当哥又当妈的。
这种关系到人生大事的事情，我肯定要把把关。
可是自那天起，妹妹就没跟我提过这个事。
我问她感情问题的时候，她也刻意回避不谈。
我以为是分手了，也就没再多问。
可就在前几天，妹妹突然跟我断了联系。
她从高中开始，一直有个习惯，就是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跟我聊天，聊一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我等到了半夜，也没等到妹妹的消息。
第二天我发信息给她，也石沉大海似的，一整天没有回复。
我隐约感觉出事了。
马上托朋友帮我查。
很快来了消息。
「刘哥，咱妹子出事了!』
我心头一紧。
「我妹怎么了!』
2
「城郊筒子楼，电话里讲不清楚，你马上过来!』
我忐忑地跑出家，开车去了城郊筒子楼。
耗子正在外面焦急地打电话。
「具体在哪个地下室，快查!』
我冲了过去。
「人呢？我妹呢？!』
「刘哥别着急，我正在问!』
「102 ，在 102 地下室!』
我和耗子跑去了地下室，102 的门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锁。
「小雨，小雨你在里面吗？』
我趴在门上大声询问。
里面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哥……』
我心头一紧，用力踹门。
耗子递给我一把铁锤，我猛地砸断了锁头。
门一打开，我发现妹妹正蜷缩在一个单人床上。
地下室破破烂烂的，堆满了吃剩的泡面盒。
「小雨!』
我冲过去把小雨抱在怀里。
小雨呼吸微弱，用力睁眼看着我，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哥，我想你了。』
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我吓得赶紧和耗子第一时间把妹妹送到了医院。
急诊室门口，我焦虑地来回踱步。
「刘哥，你别转了行不行，我头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拳砸在了墙上，牙齿都快咬碎了。
一直被我捧在手心里的妹妹，怎么会住在那种恶劣的地方。
我明明每个月都会给她很多零花钱，她为什么整日以泡面果腹？
「刘哥，咱妹子被一个畜生给耍了!』
耗子使劲攥着拳头。
我瞪着眼睛问他。
「把话说清楚。』
「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就知道小雨交了个男朋友，那男的是个王八蛋，用小雨的钱出去鬼混。』
「具体是谁查到了没有？』
我的眼睛开始冒火了。
耗子狠辣地点了点头。
「查到了，等把小雨的事情安排好，我踏马废了他!』
主治大夫走出了抢救室。
我赶紧跑了过去。
「大夫，怎么样了？我妹妹她没事吧!』
「没有生命危险，是因为营养不良体虚才晕倒的。』
我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下来。
「但是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大夫突然转变语气。
「我们对病人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发现她患有很严重的……性病。』
3
「什么？!』
我闻言，满脸地不可置信。
「你不用这种表情，我也理解你的心情，配合治疗吧。』
大夫说完就走了。
我的牙齿咯咯作响。
骗钱，关地下室，性病……
「王八蛋!』
耗子转身就跑。
「耗子，站住!』
我红着眼喊住了他。
「你想干吗!』
「我踏马活劈了那个畜生!』
耗子气得直抖。
我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强忍着怒火。
「等小雨稳定一点。』
「还等个屁，刘哥，我知道你从小就疼妹妹，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放心，这件事兄弟来做，我心甘情愿的!』
耗子有些不受控制了。
他的为人我非常清楚，以现在的状态如果去找那个王八蛋，那个王八蛋估计有性命之忧。
耗子是我的兄弟，我们两个一起摸爬滚打已经有十年了，我不可能让他为我去做傻事。
「耗子，哥跟你发誓，那个人没几天蹦头了，我也想活劈了他，我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我踏马想把他碎尸万段!』
「但是那个畜生不值得把我们自己搭进去，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我会让他下辈子活在地狱里!』
耗子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去给咱妹子买点好吃的。』
耗子这种铁骨铮铮的汉子，在转身走的时候，居然流泪了。
我知道他是真的心疼小雨，拿她当自己的亲妹子。
除了我之外，感情最深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他们两个见面的时候总会扯皮，打打闹闹的。
妹妹是真欺负耗子，耗子也是真疼妹妹，就甘愿被她欺负。
我记得有一次耗子喝多了，他搂着我的肩膀哭着跟我说。
「刘哥，你们兄妹俩太苦了，从小就没了父母，完全靠自己打拼到现在，兄弟真佩服你。
「另外就是小雨，我亲妹妹的年纪跟她差不多，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们兄妹的时候，你妹妹穿着一个很破的衣服。
「我问她的时候，她骄傲地跟我说，这是哥哥从外面捡来的。
「刘哥你知道她那个眼神吗，非常天真，非常骄傲，真的不掺一点杂质，她完全都不在乎自己生活成什么样，她的眼里全是你。
「每次看到她我都会想到自己的亲妹妹，很心疼她，所以刘哥，以后你妹妹就是我妹妹，行不行？』
4
我当时抿着嘴点头，也是触碰到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眼眶湿润了。
那时候确实让妹妹吃了不少的苦。
但是她乖啊，不但不抱怨，还帮我分担。
记得有天晚上我们翻了几条街的垃圾桶，捡了两小袋的瓶子。
那个袋子对我来说可能不算太大，用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但是对妹妹来说就不一样了，她要背着才可以。
我说我自己拿就行，妹妹不肯，硬是从我手里面抢过去一袋。
用幼小的身躯，背着那一袋廉价的瓶子。
妹妹懂事的样子让人心疼。
可妹妹从来都不觉得她自己过得苦。
身体慢慢前倾，双手后背捂住袋子，侧着小脑袋对我说。
「哥哥，前面一切正常，要起飞喽!』
妹妹背着袋子假装起飞，结果起飞失败摔倒在地，把膝盖给撞破了。
我跑过去给她检查伤口。
妹妹用他的小手摸着我的大头。
「哥哥，习武之人，免不了磕……磕头。』
我被她蠢萌蠢萌的样子逗笑了。
「哥，你笑什么呢？』
病房里，妹妹缓缓苏醒，我急忙上前扶起她:
「没事，怎么样小雨，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雨乖巧地抿着嘴，摇了摇头。
「哥，我没事。』
「对了，我的手机呢？』
「在这。』
我把手机递了过去。
妹妹自言自语。
「怎么会没电了，哥，能不能帮我充上电，我怕小猛找不到我。』
听了这话，我的脸色立刻阴冷了下来。
但是怕吓到小雨，一瞬间我又恢复了。
「小雨，你说的这个人……』
「哥，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新交的男朋友。』
我轻咬牙齿，点了点头，心酸地问妹妹。
「他对你好吗？』
妹妹低着头沉默了几秒。
「挺好的……』
「把你关在地下室，整天吃泡面度日，这也算好？』
我盯着妹妹。
妹妹应该是察觉到我变脸了。
她跟我解释。
「哥，小猛就是喜欢出去跟朋友喝酒……』
「别再跟我提他!』
我的大声吓到了妹妹，我连忙跟她道歉，像小时候一样摸着她的头。
「小雨，好男人多得是，这种男人不值得你爱。』
「哥，可是……可是我真的喜欢他。』
「喜欢？他差点要了你的命!』
这时，耗子提着两大袋营养品回来了。
5
听到小雨刚才说的话，他气得暴跳如雷。
小雨立刻赌气皱眉看着他。
「耗子哥，你不许说他的坏话。』
「我的小雨妹妹啊，你知不知道地下的门是被锁头锁上的，你看见你现在的状态了没有？如果不是刘哥我们两个及时赶到，你……晦气的话我就不说了!』
小雨很明显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
她还在用力辩解。
「小猛每次出去不会超过两天，应该……没事吧？』
「你瞧瞧你自己，说话都没底气，啥样人啊，把你迷成这样!』
「反正比你帅!』
「卧槽……你!』
耗子用大手指着小雨，似乎是戳中了痛处。
我把耗子的手按了下来，小声说。
「别提这件事了，我会让小雨看清楚他的为人。』
小雨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对感情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都知道初恋是刻骨铭心的，尤其是在热恋阶段，她不愿意放手很正常。
我不怪妹妹愚钝。
正处于这个年纪，没办法。
那个畜生品行卑劣，随便拍点素材，妹妹就懂了。
现在不需要纠结。
耗子秒懂我的意思，默默点头。
然后把那两大袋营养品放在了桌子上。
「小雨你看着，这个参汤，每天一杯，早上喝。
「燕窝每天最少两顿，身体才恢复得快。
「我还给你买了点三文鱼，老板说这东西营养价值高，鬼子都生吃，我想想还是算了，生吃还不拉肚子？清蒸吧。
「还有这鹿鞭酒……我擦，天杀的老板，怎么把这玩意儿塞进来了!』
「去去去，拿一边去!』
我使劲推了一把耗子，耗子尴尬地直挠头。
小雨躺在床上露出了苦瓜脸。
「耗子哥，你这……这么多东西，是准备把我喂成猪吗？』
「吃呗，我本来想再多买点的，怕这里放不下。』
然后小雨在我们两个人的双重挟持下，饱餐了一顿。
应该是身子太虚弱了，吃完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我和耗子轻轻地关上了病房房门。
我看了耗子一眼。
耗子咬着牙，突然跟换了个人一样。
「找到了，在学校呢。』
6
我俩驱车去了妹妹所在的大学。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那个王八蛋和一小群流里流气的男学生出现了。
他们几个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
「小猛，你跟刘小雨怎么样了，我怎么听说你丫自己染了病，把她也传染了？』
「踏马的晦气，刘小雨不是总给我钱么，这么多钱我也不知道该花在哪儿，寻思着把她玩够了，出去找点新鲜玩意儿。
「结果找着找着就踏马上瘾了，哥几个你们是不知道，只要有钱，好家伙排成一排让你挑，还可以双飞呢!』
那些人羡慕激动地看着张猛。
「卧槽那也太爽了吧!』
「那可不嘛，爽得我都踏马起飞了，刚好那天喝了点酒，干兴奋了就把套给摘了，结果直接中招。
「中招了以后，知道我第一件事做什么吗？』
王八蛋得意地问那几个人。
那几男学生坏笑着。
「睡刘小雨是不是？哈哈，小猛你踏马真损!』
「屁吧，我中招了以后先把刘小雨打了一顿，谁叫她给我钱，让我走上歧途的!』
「打完之后暴干了她一顿，顺利传染给她。』
一群人哈哈大笑，还夸这个王八蛋勇猛。
我和耗子坐在车里听得清清楚楚。
耗子脸上的青筋都气崩出来了。
我死死咬着牙，方向盘都被我抓出了指印。
「刘哥，你在这等着，我去买盒烟。』
耗子准备开门，我拉住了他。
「不许去。』
耗子如果打开车门，一定会冲上去把那个王八蛋打个半死。
法治社会，且不谈花多少钱，如果情节严重，进去蹲着一点都不稀奇。
还是那句话，玩这个畜生我有的是办法，现在就是取证，让妹妹死心。
我的手机还在录着。
那个叫张猛的王八蛋被吹捧得洋洋自得。
「那必须的，爷们儿没这点魄力能行？』
「后来我寻思反正也得病了，放开了玩吧!』
「原本我只拿百分之五十的钱出去耍，后来直接加到了百分之九十，这么说吧，我跟刘小雨原来租的房子都给退掉了，住进了地下室。』
一个男同学问他。
「地下室那么潮，能住人？』
「管他能不能住，反正我又不住。』
王八蛋一脸的无所谓。
「刘小雨有钱，一个月大概给我八千吧，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外面潇洒，而且完全不戴套，说实话，不戴的感觉真踏马爽!』
「就是有点费身板儿，我接连又染上了好几种性病，每天痒得要死。』
「但是老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玩呗!』
「那刘小雨呢？』
「在地下室啊，泡面给她备着呢，想玩她的时候我就回去玩一把，顺便给她更新一下病毒，哈哈!』
素材录完了，我按下结束按钮，差点把屏幕按碎。
耗子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7
我急忙开门追上。
计划马上就可以开始了，不能让耗子胡来，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看着冲过去的耗子，那群人吓了一跳，几乎本能地想跑。
张猛那个王八蛋却出奇的冷静。
「怕个锤子，你们谁惹他了，站出来，我帮你们摆平。』
「老子出入娱乐场所这么久，哪个大哥不给我几分薄面。』
「小逼崽子，我草尼玛的!』
耗子冲到跟前，一把揪住了王八蛋的衣领，挥舞着他沙包大的拳头就要砸。
「耗子，住手!』
他接近暴怒的状态，硬生生被我给制止了。
我看着眼前想碎尸万段的王八蛋，冷冷地说道。
「你挺嚣张的。』
王八蛋整理了一下衣领，一脸不服的看着我们。
「你们俩是谁？有没有种报上名号，小爷我一定弄你们!』
「我，刘强。』
王八蛋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
「你是刘小雨的哥哥？』
「我还以为谁呢，大舅子呀，嘿嘿!』
「小逼崽子，谁是你大舅子!』
耗子还想动手，我拦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王八蛋觉得我们不敢动他，语气愈发嚣张。
「大舅哥，我能猜出来你今天来的意思，准是知道刘小雨病了吧？
「嘶……这种隐私的事情，她还跟你说啊？』
「其实我知道小雨总跟你聊天，一天不落，我甚至都怀疑你们两个会不会有什么不伦恋情。
「卧槽，等等!』
这个王八蛋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
指着我说。
「你不会是因为也染了病，所以过来找我的吧!
「尼玛的!』
耗子已经开始挣扎了，想要脱离我的控制。
我用力束缚着他，就那样看着眼前的王八蛋。
他的不断挑衅，只会让他在不久的将来变得更惨。
为了让妹妹将他的为人看得更清楚，我在下车前手机录像就又打开了，刚才这一切被记录得清清楚楚。
我问他。
「花我妹妹的钱，还出去乱搞，又把病带回来，你还真是畜生啊。』
「哈哈哈，大舅哥你谈过恋爱吗？』
「痴情的女朋友给男朋友花钱不是很正常？』
「至于出去乱搞，哎呀，有钱烧得慌。』
「把病传给她，纯属是故意的，我不喜欢戴呀，那东西戴上没感觉，再说她也不在意，哪次不是主动脱衣服，她贱，怪我喽？』
8
卧槽，我感觉自己已经快忍不住了。
而且这个王八蛋似乎有意激怒我。
这么多人在场，我只要动手，他能赚得盆满钵满。
「耗子，走。』
「刘哥，我操踏马!』
「走!』
我语气加重，硬是把耗子拉回了车里。
「刘哥，这你能忍!』
「我说过我要忍吗？给我联系几个兄弟，晚上医院门口集合!』
我低声吼着，指甲已经嵌入到了手掌里，鲜血直流。
今晚，老子让他后悔生下来!
回去的时候，小雨已经醒了。
「哥，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出去干吗了？』
「见了个人。』
「见谁？』
小雨看着我们，见我们不说话，她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你们去找小猛了？』
「都啥时候了还小猛小猛的，猛它妈勒个比!』
耗子一把把我的手机夺了过去，塞进了小雨的手里。
「妹子，你自己瞅瞅!』
小雨看了我一眼，低头打开了录像。
不堪入耳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没过一会儿，小雨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了起来。
两颗斗大的泪珠悄然滑落。
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就那样看着手机，泪如泉涌。
「行了，别看了。』
耗子心疼，想把手机夺回来。
「让她看完。』
我冷冷地说道。
9
「还看什么看？知道了就行了。』
「让她看完!』
我瞪着眼睛，声音很大。
过了一会儿，小雨终于放下了手机，趴在床上失声痛哭。
长这么大我都没见她这样伤心过。
我跟耗子就在旁边默默地陪着。
不知过了多久，小雨的哭声停止了，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我急忙走了过去，把小雨抱在怀里。
「哭出来好多了吧？』
「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走了眼，我以为他真的爱我。』
我扶正妹妹的身子，微笑着，一脸正色地看着她。
「谁还没爱过几个不该爱的人，哥有个小秘密一直都没告诉你，我在工地搬砖那会儿，还跟扫地阿姨搞过对象呢!』
「啊？』
妹妹哽咽着瞪大了眼睛，既伤心又想听八卦的样子把我给逗笑了。
「我说的是真的，她那个时候总给我买水，我稀里糊涂地就喜欢上她了，比我大十几岁呢!』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耍我的，跟我处对象就是想让我搬砖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往地下掉灰，她还得扫。』
噗——!
妹妹破涕为笑，靠在了我的肩上。
「行了，看透了就行了。』
耗子走了过来，使劲拍了拍胸脯。
「妹子你放心，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这件事包在哥的身上，我找一群好男人，排着队让你挑!』
「关键绝对听话，不听话的，我把他们腿打断!』
小雨没说话，就静静地靠着我。
我知道初恋的感情都是刻骨铭心的，慢慢就好了。
夜幕降临了，我和耗子谎称出去买饭。
在医院门口坐上一辆金杯车，直奔王八蛋所在的大学。
到了他们出校的时间，那个王八蛋和两个狐朋狗友在路口等车。
「干活了。』
我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戴上了黑色的头套。
金杯车开到跟前，几个哥们冲下去就把这三人塞进了车里。
他那两个狐朋狗友被吓得手足无措，反观张猛这个王八蛋却是异常地冷静，被架着胳膊还在不停地叫嚣。
「你们 TMD 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跟谁混的，高建是我大哥!』
耗子坐在副驾驶，扭头一巴掌盖在了王八蛋的脸上。
这个王八蛋顿时口鼻出血。
我在开车，牙齿轻咬。
还以为他有什么后台呢，原来是高棒子。
我扭头看了耗子一眼，耗子会意，立刻给高棒子发了一条讯息。
我把车开到了郊外的一个破仓库。
哥几个把这三人从车里丢了出来。
双手都被捆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说了我大哥是高建，你们找死吗?!』
耗子站在我的旁边，身体直抖。
我知道他是在极力控制呢。
但是张猛这个王八蛋却以为耗子是害怕了，当即趾高气扬起来。
「草，在车里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了，你们还装逼不认识，现在吓得尿都滴出来几滴吧，还不赶紧把爷放了!』
我一脚踹在了王八蛋的胸口上。
转身来到金杯车旁，从里面拽出来了一大包东西，丢在了地上。
哗啦啦——!
是各种菜刀，猪案板，还有好几把手锯。
10
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这几人瞬间就不淡定了，包括那个王八蛋。
他脸色突变，恐惧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把你碎尸万段。』
我冷冷地看着他，顺手抄起了一把最锋利的菜刀。
王八蛋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双腿不停地发抖，一直在后退。
「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你……你是谁？』
我没理这茬，向前迈了一大步，左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衣领。
举起明晃晃的菜刀，就要朝着他的脑袋劈下去。
王八蛋这时候绑着手的绳子松了，是哥几个故意给他留的漏洞。
他发疯一样挡住我的左手，一摊黄色的液体浸透了他的裤子。
「大哥，大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杀人犯法的大哥!』
我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王八蛋倒地后，我又扑了上去，咬牙切齿地往他脑袋上劈。
却总是恰到好处地任由他躲开。
王八蛋一边大叫着，一边求饶，一边躲刀。
在缠斗中，终于如我所愿，他把我的头套拽掉了。
那一刻他是恐惧的，瞪着大眼看着我，一大股臭味从他的身下传来。
拉了。
「刘哥，别，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杀我!』
两个兄弟把接近瘫痪的王八蛋架了起来。
我露着杀人的目光。
「原本我只是想让你断胳膊断腿，现在你看到我了，没办法，只能死!』
「没看到，没看到，我没看到啊刘哥!』
王八蛋惊慌地把头垂下去，抱着脑袋，崩溃绝望地跪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高大棒子来了。
王八蛋突然双眼放光，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
「建哥快给我报警，他们几个要杀我!』
高大棒子一巴掌甩在了王八蛋的脸上。
「听刘哥说，你毁了他的妹妹!』
「刘……刘哥？』
王八蛋腿一软，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挪蹭着跪到了我的跟前。
「刘哥，我不知道您是建哥的大哥，我有罪，我混蛋啊!』
王八蛋不停地扇自己耳光。
接着矛头一转，看向了他那两个狐朋狗友，怒指过去。
「是他们，就是他们两个!
「当初是他们两个给我透露消息，说刘小雨有钱，而且还没处过对象，让我去勾搭她!』
那两个已经被吓尿了的人，这会儿瞬间睁大了眼睛。
扑通扑通，双双跪倒在地。
「刘哥，刘哥您可别听他胡说，这个王八蛋早就盯上小雨了，他说小雨有钱，要勾搭过来骗点钱花!』
「对，我可以作证，那时候小雨有很多追求者，他挨个威胁，把那些人都吓跑以后，就找人欺负小雨!』
「这个畜生他想英雄救美，尽快博取小雨的喜欢，隔三岔五就托人找小雨麻烦!』
「男的女的都找过，女的就是把小雨堵在厕所里扇她耳光，男的就是假装流氓地痞，占小雨的便宜。』
「小雨那段时间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接着这个王八蛋就出手了，名义上是带着小雨报仇，实际是想达成他自己的目的!』
「小雨多清纯啊，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处对象，都是被这个混蛋一步一步套进去的!』
11
这个畜生。
听了他们的话，我越听越生气，牙齿都快咬碎了，紧握着手里面的菜刀。
以前我觉得我很懂妹妹，妹妹单纯善良又漂亮，从上初中开始，就有很多男生给她写情书。
其中不乏有条件优越的。
但是妹妹从来都视若无睹。
她跟我说，知识才能改变命运，因为我和妹妹的命很苦，我把我的人生提前退出来成全她的学业，她不能辜负我。
初中，妹妹在初中的时候就有这种觉悟。
后来到高中就更不用提了，几乎不跟任何男同学来往。
然后就是大学，也就是前阵子，妹妹突兀地跟我说她交了男朋友。
当时我还有些不相信的。
原来这就是个彻头彻底的陷阱。
这个王八蛋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一切，原因仅仅是看我妹有钱!
我死死盯着王八蛋，王八蛋被吓得身体发抖，转头朝着他那两个狐朋狗友怒吼。
「你们两个 TMD 放屁，那卑鄙的手段分明是你们教给我的，也是你们主动去欺负小雨的!』
那两个人好像蒙受了天大的冤屈，瞪大眼睛，疯狂地跟我解释。
我握着菜刀看向他们，目光像冰碴子一样寒冷。
两人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用力挣脱手上的束缚，发疯一样扑向张猛。
拳脚相加。
「草尼玛的张猛，明明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为什么非要拉我们下水，我草尼玛啊，呜呜呜!』
「杀了你，我杀了你!』
其中一个人掐住了张猛的脖子，咬着牙使劲掐，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张猛比他们两个强壮一些，硬生生挣脱了。
可两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一人扑过去勒住他的脖子，另外一个左右寻找，从地上拎起了一个砖头。
张猛被勒倒在地后，他举着砖头猛砸了过去。
张猛吓得双脚蹬地，身体往后一窜，结果砖头直接落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啪的一声，砖头都给拍断了。
12
啊——!
仓库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血液从张猛屎尿横飞的裤兜子里印了出来。
打到这里，那两个人才停手。
被张猛扭曲的表情吓坏了，迅速退到了一旁，战战兢兢地说。
「你……你自找的，刚才你要是不动，我拍不到那里。』
看着混乱的现场，和已经废了的王八蛋，我的心莫名的舒坦。
耗子带着头套，也忍不住咧开了嘴。
但这，事情还没完呢!
我要这个王八蛋下半生，活在地狱里!
「行了别磨蹭了，被人发现的话就完了，干活!』
几个弟兄们听闻点头，拎着菜刀，冲向了那两个不知所措的大学生。
两个人被捏住脖子，一边哭一边叫。
「大哥，这事儿跟我们真没关系，你们今天做的事，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我冷冷开口。
两人被捏着脖子，从地上拖着走。
快到仓库里间的门前时，他们挣扎着想要跑，结果菜刀直接砍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血溅出了两米多远，就跟杀猪一样。
那是我们提前准备好的血包。
血腥的一幕让刚刚还在痛苦挣扎，要了命似的张猛愣住了，跟傻子一样，张着嘴，喊都喊不出声了。
两个人被拖进去之后，里面传来了当当剁肉和手锯锯骨头的声音。
不知情的高大棒子站在旁边被吓到了。
一脸恐惧地看着我。
我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对上我的眼神，不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从地上捡起一把崭新的菜刀。
「刘哥，妹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个王八蛋该死，他是我罩着的，我逃不了责任。』
「今天，我亲自清理门户，就不脏刘哥的手了。』
13
高大棒子说完，拎着明晃晃的菜刀就往王八蛋的跟前跑。
耗子可被吓坏了，冲过去挡在了他的身前，背对着王八蛋，对高大棒子挤眉弄眼。
高大棒子的嘴角一抽，明白了。
不一会儿，里间的声音停止。
几个兄弟拎着两个血淋淋的袋子走了出来，在地上拉了一条血路。
「刘哥，剁完了。』
「拉去喂狗。』
「好。』
两个兄弟拎着两麻袋猪排骨，离开了仓库。
「到你了。』
耗子露着嗜血的笑容，大手一拎就把张猛那个王八蛋拎了起来。
他现在根本就站不住，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
被拎起来的时候，一块块儿粪球从裤腿里往下掉，拉了不少。
耗子没管这些，拿起猪案板扔在桌子上，把王八蛋的脑袋按了上去。
「大哥们，饶我一条狗命吧，求求你们了……』
王八蛋声音虚弱地求饶。
耗子用力掐着他的后脖颈。
「如果是你妹，碰到你这种畜生，你会怎么办!』
「我没有妹……』
「草尼玛的吧!』
耗子感觉自己被耍了，咬牙切齿地举菜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巨大的力道，把案板劈成一分为二。
刀刃几乎是贴着张猛那个王八蛋的脸蛋儿下去的，头发都被切下来了一撮。
张猛浑身一绷，双眼翻白，晕了。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了疯疯癫癫的样子, 看见人就是嘻哈嘻哈地笑。
「我是渣男，我是渣男, 嘿嘿!』
14
我和耗子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刘哥, 还是你有办法, 这比直接死还难受!』
我淡淡地说道。
「搞人的办法，我能想到一千种不重样, 动我最爱的人，他自找的。』
后来那两个大学生也从里间被放了出来, 同样被刚刚的菜刀吓尿了裤子。
但是状态可比张猛好多了。
毕竟进了里间后, 他们能看见剁排骨, 就清楚我是故意吓他们的了。
当时很配合，捂着嘴巴，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刘哥, 我……我们能走吗？』
两人战战兢兢地看着我。
我朝着已经疯癫的张猛扬了扬头。
「把他带走。』
他们两个想都没想，连拉带踹的就把张猛那个王八蛋给带走了。
「刘哥, 警察不会找咱们麻烦吧？』
高大棒子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
「一没打他，二没骂他, 警察找我干吗？
「另外他们也得知道这件事才行。
「小王八蛋被他的同学亲手给废了, 那两个人比咱们还想逃避今天的事。』
把现场都给收拾干净了以后, 我和耗子回到了医院。
买了很多妹妹喜欢吃的菜。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妹妹的眼眶还是红的, 但是情绪已经非常平静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小脾气。
「路上堵车，哦？是不是耗子。』
「对, 路上遇到了个疯子，胡乱指挥交通, 现场别提多混乱了!』
「这让我突然想起科目一来了, 说如果遇到神经病指挥交通, 应该怎么做。』
「里面第三个选项就是听从神经病的指挥。』
妹妹「啊』了一声，难以置信地问。
「开车上路还要听神经病的指挥？』
「哈哈哈，倒是不用，关键那人是一秒疯掉的, 太突然了, 哈哈!』
耗子放声大笑，把今天憋的气全都给笑出来了。
妹妹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耗子。
都蒙圈了。
应该是在想, 有那么好笑吗？
我使劲掐了一把耗子，耗子立刻停止大笑。
拎着晚饭, 我们三个围着桌子, 吃得很香。
半个月后, 妹妹的所有病都被治好了。
我带她去了别的城市，重新换了一所大学。
后来耗子跟我说, 他托人打听, 得知张猛那个王八蛋的疯病是间歇性的。
那天被拖回去清醒了以后，直接把那两个同学给捅了，把他废了的那个人当场领盒饭，另外一个重伤。
然后就被抓进去了, 据说要蹲十几年。
张猛也供述过那天晚上仓库的事情，但是驴唇不对马嘴。
一会儿说我们杀了两个人，把他们剁成尸块喂狗了。
一会儿又说不知道怎么就没死，两人还把自己踹回学校了。
因为他说的太乱了, 再加上有间歇性疯病，警察调查了一下就没再深究。
我对这件事已经不感兴趣了。
恶人终有恶报。
现在只想带着妹妹，开启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