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非让我做上门女婿,还让我贴三十万彩礼。
我当时恋爱脑上头,全答应了。
可婚宴上,丈母娘话里话外暗示我要继续掏钱供养残废小舅子。
洞房时,新房里还走进来一个精壮男人。
岳父岳母跟我说,这是村里的百年习俗。
我没绿帽癖,气得一口拒绝。
可老婆那边却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还骂我不懂事。
1
「儿子,你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一下,咱们家就你一个孩子,你做上门女婿,你爸跟我老了怎么办啊?』
百里外的老妈怯生生地给我打着电话。
老婆就在旁边听着。
她已经穿上了洁白色的婚纱。
我深吸口气。
大喜的日子却没有那么开心。
我爸妈是保守的人,包括我也一样。
倒不是说看不起上门女婿,只是过不了心里这关。
我家属于中产阶层,爸妈都是退休工人,每个月退休金能有个三万多块。
我个人属于软件工程师,偶尔奔走各地,每个月也有几万块的收入。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生活条件还算殷实。
所以我一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上门女婿。
那不都是家境贫寒,需要被女方支配的人才会去做的吗?
轻轻叹了口气。
觉得真是无奈。
听着老妈沮丧的声音,我一直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久久未语。
「老公。』
老婆伸手示意,我把手机递了过去。
「妈,别担心,夏炎只是名义上的上门女婿,等这边婚礼办完了,我们就回去住。』
老婆的话让我微微一怔。
我不解地看着她。
老婆对我甜蜜一笑。
这个笑容给了我莫大的底气。
我的嘴角终于扬了起来。
激动地抱住了她。
2
我妈听了以后也很开心。
我甚至还听到了我爸在旁边笑的声音。
一家人的大石头就这样落下了。
电话挂断后,老婆意味深长地对我说。
「夏炎,爱了你两年,我把所有能给你的一切都给你了,又怎么忍心让你在最后关头输了呢。』
听了这话,我一个大男人差点流出眼泪来。
狠狠地亲了一把老婆的脸。
「走,拜堂去!』
农村的婚礼仪式都比较简单。
但是为了永生难忘,给老婆最好的,我安排的仪式可谓是隆重至极。
只要城里有的,这边全部安排上。
村里的男女老少都露出羡慕的神色,说周宁找了个好婆家。
拜了高堂,给老婆的爹妈敬酒。
敬完后,我又端着酒杯去了里屋。
里屋躺着我的小舅子。
小舅子常年瘫痪在床,听老婆说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具体的我也没多问。
但好像每个月要几千块的医疗费。
老婆的家里本来就不富裕。
小舅子成了吸血鬼,一天一天吸掉了家里面的积蓄。
不过无所谓,因为我在跟老婆恋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每月几千块而已,我掏得起。
既然结婚,就要相濡以沫,老婆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当然,我也没在意那高达三十多万的彩礼。
虽然上门女婿掏彩礼听起来有些荒唐。
但我只想说。
这也不算上门女婿嘛!
形式走完之后就回家,美滋滋!
「姐夫,祝你跟我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小舅子病恹恹地躺靠在枕头上,以茶代酒。
我跟他喝了一杯,然后包了一个大红包放在了枕边。
「好好养病,以后有姐夫在,放心。』
小舅子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
老丈人跟丈母娘走了进来,也跟着偷偷抹泪。
「夏炎啊,真的是辛苦你了,摊上我们家这种情况。』
我安慰丈母娘。
「妈,别这样说,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有困难尽管提,我一定尽力而为。』
「好,新婚大喜的日子,妈也没什么给你的,这个玉镯你就收下吧。』
丈母娘掏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打开来看是一个复古的镯子。
我突然联想到了闺女嫁到婆家时候的样子。
总感觉味儿不对呢!
连忙拒绝。
咱是爷们,嘎嘎纯,哪能做这种事。
但是丈母娘不死心,硬是塞到了我的手里。
「夏炎啊,妈是有私心的,你是城市人,见多识广,如果有一天你小舅子需要用钱了,你就帮妈把这个镯子卖掉,应该能值不少钱。』
「说什么呢。』
老丈人在旁边搭腔。
「夏炎年轻有为,小强每个月几千块的康复费用对人家来说那还是事吗?』
丈母娘:「那就觍着脸让人家一直掏钱啊?你是属铁公鸡的吧。』
老丈人无言以对。
「是是是,我说不过你。夏炎,你还是收下吧,就当是寄存了。』
看着老两口斗嘴,我还感觉挺温馨。
就把镯子用红布重新包起来装进了兜里。
殊不知,这是个巨大的陷阱……
3
忙了一整天,终于到了晚上入洞房的时候。
宾客们都散了,我和老婆,跟他们一家人在屋里面闲扯。
全程嘻嘻哈哈。
一想到婚礼后就能回家,我心就敞亮。
可突然,门帘打开,探进来了一个脑袋。
是个陌生的面孔。
我还以为是老婆家的亲朋好友,赶紧站起来迎接。
「陆泽来了,快坐。』
老丈母娘也站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老婆,想用眼神示意让她介绍一下。
却发现老婆的脸好像红了。
有些羞涩,又有些拘谨。
我的脑袋上冒出了问号。
然后老丈人就过来拉我。
「夏炎,咱们去那屋吧。』
「老婆子,赶紧把小强挪到一边,把窗帘拉上。』
说着,丈母娘就去挪动瘫在炕上的小舅子。
让他面对着墙,身后还用好几层被褥拦了起来。
好像是不想让他看一样。
我貌似已经想到了洞房的场景。
眼中迷茫费解。
洞房要在这屋吗?
我是新郎官,把我拉走是怎么个意思?
我轻轻挣脱老丈人的手。
「爸,这是干吗呢?』
老丈人很随意地跟我解释。
「洞房啊,周宁要洞房了,咱们得去那屋。』
「啥?』
「周宁在这屋洞房,我去那屋?』
「什么意思!』
我的脸色微变。
丈母娘说道:「夏炎,这是我们这边的习俗,第一晚要让别的男人试睡的,周宁没告诉你吗?』
4
天呐!
我的眼睛瞬间放大了。
「试睡?』
「我一个大男人身体倍儿棒,轮得到他来试睡?』
「你是谁啊!』
我眼中带火。
作为一个极其保守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这么奇葩的事情出现在我的身上?
别说习俗,你就是枪口顶着我的脑袋,我也不可能退步!
这是底线的问题。
跟习俗和爱无关!
「兄弟,你别误会,我们这边习俗就是这样,没你想的那层意思。』
这个叫陆泽的,过来劝我。
我一把将其推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有没有什么妹子,姐,或者姨姐什么的,我去帮你试睡啊!』
「荒唐不荒唐,拿这么傻逼的理由骗我?』
「周宁,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看向老婆,老婆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满脸歉意地看着我。
「夏炎,这件事怪我,开始的时候没跟你说,我们这边确实有这样的习俗。』
「让别人陪新娘子睡觉的习俗?』
「不是,那我应该把户口迁过来啊,下次这种活儿我可以承担,免费的,不要钱,实在不行,我给红包也可以。』
周宁:「你能不能冷静一点,都跟你说了是习俗。』
我:「习俗个屁啊,哪个正常人能接受这样的习俗,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让我大老远跑过来!』
我的情绪收不住了。
此刻所有的爱全是空谈!
瘫在炕上的小舅子贴着墙开始说话。
「姐夫,这件事我姐没跟你说确实怪她,但事实就是如此。』
「一夜而已,影响不了什么。』
我冷笑一声,走过去就把白天给他的红包拿了回来。
「你也就是生病而已,减缓几次治疗影响不了什么。』
小舅子:「……』
老丈人和丈母娘看形势不对。
连忙来到了我的身边。
「夏炎啊,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正常,这样,再适应适应?你跟陆泽先喝个酒,培养一下感情。』
「培养感情睡我老婆?』
我一句话怼了回去。
接着继续怼。
「不用适应了,我适应不了!』
「还有,听你这意思,你本人还挺愿意?』我虎视眈眈地看着老婆。
老婆抿着嘴,情绪也不好了。
「这是习俗!我能有什么办法?接受不了就别结婚!』
好家伙。
这一句话,让我对她两年来的好感瞬间全无。
什么三观?
「不结就不结,我怕你怎么着,老子想结婚,大把的女人排着队等我!』
放下这句话我就准备要走。
老丈人和丈母娘追了出来。
「夏炎你别生气,是我们大意了,这样吧,别试睡了,这个环节取消,你们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啊,可不能就这样分了。』
「陆泽你赶紧走,这里没你事了!』
老丈人朝着屋里喊了一句。
那个叫陆泽的,灰溜溜地跑了。
他们两个还在劝我回去。
我这个人不容易生气。
但一旦脾气上来,一般人劝不了。
「算了,我觉得跟周宁三观不合,你们把彩礼退回来,这场婚事就拉倒吧。』
「这个死孩子!』
老丈人气急败坏地跑回屋里,对着周宁破口大骂。
丈母娘也回去了,两人双重输出。
我准备趁着这个时候直接开车走。
在用手机打开导航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个朋友的微信头像。
他离这个村子不远。
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想问问他这是个什么奇葩习俗。
结果朋友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
【啥玩意?试睡?哈哈哈,我只听说过古代大官僚有丫鬟帮主子试睡的,现代哪有这种陋习?你别被骗了!】
5
一看到「骗』这个字眼,我感觉茅塞顿开。
是啊,这分明就是哄小孩的!
得多大的恋爱脑才会接受这么奇葩的习俗!
这家人肯定有别的目的。
他们骗我,让别人替我洞房想干什么?
周宁深爱了我两年,难道这两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这一切,就是为了做今天的局?
归入想象,我感觉越想越迷糊。
处处是谜团。
已经掏出来的车钥匙被我捏在手里,越捏越紧。
突然感觉口袋圆鼓鼓的。
我想起来兜里还有一个镯子!
一个看似古老的玉镯。
我的双眸逐渐放大。
完了。
怪不得老两口死活要把这个镯子给我,为此还演了一出双簧。
这估计也是个套!
我现在不能走了。
谜团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爱咋咋地。
可玉镯和三十万彩礼是实打实的。
万一他们坑我,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夏炎你闹够了吗?』
不知何时屋里面停止了争吵。
周宁走出婚房站在我的面前。
「我承认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暂时先忘了这事,我跟你道歉。』
我的牙齿微微咬动。
想在周宁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但没有任何收获。
她隐藏得很深。
为了自己的目的,我就坡下驴,回去了。
晚上周宁憋着气没让我碰她。
殊不知她为这跟我发脾气只会让我越来越怀疑。
我怀疑她内心极其渴望,压根就是想跟那个陆泽发生点啥,她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我自然也懒得碰她。
鬼知道她有多脏!
6
第二天一早,吃完饭后周宁主动提议要跟我回去。
临行前还拿了户口本。
说是要办结婚证,再把户口本寄回来。
我记得当时跟周宁谈及领证的时候,她的情绪不是太高。
打算婚后有了孩子再领。
怎么这次这么主动?
因为开车要开四五个小时,周宁提前去上厕所。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户口本。
结果发现户口本里夹着一张诊断证明。
原来小舅子根本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而是双腿粉碎性骨折。
现在正在康复期。
不,准确来说是手术前的准备阶段。
好像是要做一段时间恢复,恢复到一定程度后再进行手术。
证明里写的后果是,粉碎性骨折有可能病变压迫脊柱神经,导致终身瘫痪。
我好像有了点眉目了。
好像知道这家人想干吗了。
我留了个心眼,把主治医生的电话记了下来。
一路上周宁没怎么跟我说话,一直在看窗外,好像在想什么。
我也没搭茬。
到了家里准备的婚房后,周宁借口说太累了先去休息。
我则趁机出门,打通了主治大夫的电话。
我说是小舅子的家属,想了解一下后续的治疗情况。
主治大夫跟我说。
「他还要进行两年时间的药物治疗和牵引治疗,每月一次,每次大概八千。』
「过了这两年,基本就有手术条件了,到时候再准备八十万,我保证他能站起来。』
哦!
我果然是提款机。
这两年估计是想让我持续输血。
最后再用彩礼做手术。
怪不得当时丈母娘跟我说以后会有大笔的治疗费用。
应该就是这八十万。
可除掉三十万彩礼,镯子能值五十万?
我立即找人鉴定了一下。
呵,上周的。
如果到时候我不掏钱,估计就想用这个坑我吧。
我接着马不停蹄地托朋友,让公安机关提取镯子上的指纹,保存备案。
免得到时候那老两口反咬一下,说这个不是他们当时给我的。
这些事情做完后,我回家了。
房门刚刚打开,就看到周宁手忙脚乱地收起了手机。
好像在躲避什么。
「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
领结婚证想把我绑死吗?
断了这个念想吧,渣女!
但是这话不能直说。
我彩礼还在他们手里呢。
必须得把那个陆泽调查清楚。
他们两个肯定有一腿。
到时候想不还彩礼都难!
「民政局节假日休息,等他们上班之后我们就去领。』
7
周宁没有怀疑。
晚上上厕所的时候,我戴上了耳机,开始翻看家里面的监控。
是的,我为婚后的生活做了万全的准备。
因为结婚要生孩子,孩子生下来要请保姆,所以我早就在家里面装了监控。
可周宁一口咬死要让我做上门女婿。
这个新房她都没来过。
自然也不知道藏匿在吊顶上的摄像头。
打开回放画面。
调到适当的时间点。
周宁正在跟一个男人打视频电话。
男人正是陆泽。
周宁:「真的是烦死了,没想到我处心积虑假装爱了他两年,他居然拒绝得那么干脆!丝毫不顾及情面,甚至可以跟我离婚!』
陆泽:「那以后怎么办?』
周宁:「我想回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弟弟的健康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拿我的幸福去赌!』
陆泽:「可是……你弟弟是为了我从树上摔下来的,我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
「而且你爸妈对你弟什么样你应该知道,不救,他们都不干。』
「都怪我,怪我没钱……否则就不会有这么多啰嗦事了。』
周宁:「唉,可是万一夏炎那个畜生欲火焚身,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我打胎多次,医生说我如果再怀孕不要的话,以后可能做不了妈妈了!』
陆泽:「那时候什么也不懂,也没做措施,是我伤害了你的身体,我真该死。』
听到这里,我的拳头瞬间握紧。
明白了。
试睡是假的。
播种怀孕才是真的!
仔细算算时间。
结婚选的就是最容易中枪的日子!
这一家人真的是牛逼!
尤其周宁的爹妈最厉害。
居然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让周宁怀上陆泽的孩子,了却两人的心愿。
他儿子的病也能得到治疗。
好像全程就我一个受害者。
既要掏钱,又要掏老婆。
呵呵!
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
老子非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8
陆泽:「宝贝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现在就去找你,我们现在同房也不晚!』
「万一一次不中的话,如果那个王八蛋动你……你就吃避孕药,几次下去,我们早晚会有孩子的!』
周宁:「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你爸妈也有病缠身,你不但要照顾他们,还要种家里的农田养活他们,方便来回跑吗?』
陆泽:「方便,为了你,我什么都方便,而且这件事也不用太过焦虑。』
「夏炎每个月的工资不低吧,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你搞过来一点,接济接济我。』
「我确实是爸妈有病缠身得留下来照顾,除了种田,出不了远门。』
周宁:「嗯嗯,放心吧,到时候我拿他的钱养咱爸妈!』
奈斯!
当代潘金莲啊!
周宁还真是个恋爱脑。
怪不得在大学的时候,能假装对我那么好。
这条件都能看得上,绝绝子!
9
次日一早,周宁借口出去买东西。
我知道她去借种了。
就在后面跟着。
这将是我要回彩礼的契机。
她来到了一个公交站前。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那个叫陆泽的人就从一辆公交车上下来了。
两人神神秘秘地钻上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一家酒店。
我马上打电话报警卖淫嫖娼。
没过多久,警察冲了进去,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
我知道现在周宁没有结婚证,可以打着自由恋爱的名义逃过检查。
但我就是要让她难受。
让她神经紧绷!
警察走后没多久,我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老公,怎么了?』
能听得出来周宁语气异常紧张。
说话都带着颤音。
估计还没从刚刚的突发状况中解脱出来。
「有个朋友跟我说看见你去酒店了,你跟谁去的?』
「酒店?别开玩笑了,我在市场!』
周宁披头散发地从酒店跑了出来。
估计事儿还没办完呢,就被点了。
现在又被我逼着,赶紧往附近的市场跑。
然后立刻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我。
「你的朋友是损友吧,净会开玩笑?老公有想吃的吗,晚上我做给你吃。』
「我想吃的东西多了,你记一下。』
我随便说着菜名,眼睛一直盯着酒店的门口。
很快那个陆泽满脸失望地出来了。
左右寻找,拦了一辆出租车。
把脑袋贴过去应该是问了一下价格。
掏不起,就又让出租车走了。
他一个人在大街上乱晃。
我就在后面跟着。
终于这家伙找了一间廉价的日租房,满心不舍地租了下来。
确定完他的落脚点,我返回酒店,跟前台人员要了一下入住信息。
前台本打算不给的,直到我亮出了结婚照片,他们不想惹事,才翻给我看。
周宁和陆泽两个人的大名写在一起。
开的居然还是一个钟点房。
那还真是穷逼,争分夺秒地准备办事啊!
我把这些信息拍照存档。
加上家里面的监控。
出轨可以实锤了。
现在,到了猎杀时刻!
10
晚上周宁给我做了不少菜。
但是始终心不在焉。
应该是被今天的失败经历搞得崩溃了。
不过她晚上肯定有别的动作。
因为我看她偷偷在厨房里回了几条信息。
吃完饭后,她果真又借口出去了。
猜都不用猜,一定是去了那个出租房。
我一路尾随。
周宁前脚刚进去,我后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两人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浑身一颤。
「老公,你……你怎么来了?』
我抡圆了胳膊,一百八十度旋转扇在了周宁的脸上。
「臭婊子,给我戴绿帽子!』
周宁被扇得眼冒金星,原地打转。
陆泽眼看情况不妙,冲了上来。
他挥拳,我抬脚,一脚下去正中他的腹部。
陆泽被我踹了个四仰八叉。
我走过去抓住周宁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结婚那天是不是遗憾大了,到现在也忘不了他?』
「老公,你听我解释……我……』
我反手又是一嘴巴。
打得我手都麻了。
憋了这么久,真过瘾!
「你够了!』
周宁被我打急眼了,恶狠狠地把我推开。
「我又没真的出轨,夏炎,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陆泽仿佛也找到了问题的漏洞。
嚷嚷着就要报警。
要告我故意伤害,非得把我抓进去不可。
我说你报吧。
结果这家伙看我如此自信,又开始心虚了。
唯唯诺诺地对我说。
「兄弟,我们两个只是想谈点事情,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
我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骨上。
陆泽顿时飙血。
他捂着鼻子埋怨。
「能不能别动手了,我告诉你,我不是怕你,我打起架来很厉害的!』
我再次一拳。
陆泽被气得身体发抖,咬牙往我的身上扑。
「欺人太甚!』
然而迎接的又是新的一脚。
他都快被我打成傻逼了。
「我在大学的时候是散打冠军,难道你炮友没告诉你吗?』
11
打了这么久,我也打累了,拖着周宁就往外走。
准备连夜把她送回去。
要回彩礼,一刀两断!
结果名场面出现。
陆泽趴在地上抬起了胳膊。
「能不能带我一起,我没车费了。』
「行行好吧,我爸妈还在家等着我照顾呢,我真的没绿你,真的。』
我:「……』
「周宁,你就这个眼光?』
周宁想挣脱我,但是被我勒得越来越紧。
她大怒。
「夏炎,我要跟你离婚,我要起诉你离婚!』
我:「会如你所愿的。』
「陆泽,这个钱你拿着坐车。』
周宁往地上扔了几张百元大钞。
我反手就给捡了起来。
「夫妻共同财产,不经过我同意你想给钱?哼!』
就这样周宁被我带走了。
陆泽被遗留在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12
我连夜驱车,后半夜到了周宁的家里。
我们两个吵闹的声音就差把全村人都给惊醒了。
家里的大门被拍响,周宁的爸妈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咋了这是,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闺女,你这脸怎么了?』
他们注意到了周宁脸上的伤。
到现在还红肿着呢。
周宁见有了靠山,哇一下哭了出来。
「夏炎打我,他往死了打我,爸妈,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俩老人的眼神顿时变了,瞬间皱起了眉头。
大有一副要生吞了我的意思。
我不慌不忙地解释。
「他跟那个叫陆泽的去开房被我抓了个现行,现在我要离婚。』
「什么?』
周宁的家里应该是重男轻女。
否则不可能想出这么荒唐的办法救他们儿子。
所以一听到我要离婚,还把周宁抓了现行,俩老人几乎同时把周宁推了出去。
周宁他爹指着周宁的鼻子。
「有没有这回事儿!』
「爸,我们是开房了,但是没做那种事!』
啪!
他爹满是老茧的大手直接盖在了周宁的脸上。
周宁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受过伤的朋友都知道,伤上加伤会有多疼。
他妈也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地指责。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夏炎对你不好吗!』
13
「你们还是不是我爸妈!』
受宠的愿望破灭。
周宁的心态崩溃了,大声质问。
这时候,街头两侧已经出现了披着大衣看热闹的村民。
老两口怕丢人,连推带搡地把我们两个拉进了屋里。
想都能想得到他们会说什么。
为了救他们儿子,可谓把周宁骂了个遍,她爹无数次想动手,被她妈拦了无数次。
周宁的眼泪都没停过,一直在说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然后这老两口开始劝我。
劝我大度一点,还说他们以后会严加看管,再出现这种事,腿打断。
后来连瘫子都说话了。
下半身动不了,就戳着胳膊捶炕沿。
「王八蛋陆泽,他真是贼心不死,周宁你也是,你不知道结了婚应该怎么做吗,我真为你感到丢人!』
这句话成了压死周宁的最后一根稻草。
都知道周宁和陆泽是被强行拆散的。
为的就是她这个弟弟。
结果周宁爆发了。
「这有你这个瘫子什么事,整件事情有你说话的权利吗!如果不是为了你,我……』
啪!
眼看着周宁情绪激动,要主动坦白。
他爹吓得面容扭曲。
几乎来了个百米冲刺,伸着大手就扇了上去。
「闭嘴!』
周宁捂着脸,满眼的愤怒和绝望。
「我说怎么了,我告诉你们这个家我不待了,这个婚我也离定了,我要跟陆泽在一起,我们两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还说!』
她爸又想扇她。
结果周宁来了个反扑。
大嘴巴子直接落在了她爸的脸上。
她爸当时都惊呆了。
几乎本能地掐住了周宁的脖子。
「逆子,逆子!』
眼看着周宁双眼泛白。
她妈忍不住了,赶紧过去制止。
周宁无力地躺在了炕上。
这可给了瘫子可乘之机。
拿起旁边的扫炕笤帚就往周宁的脸上打。
一边打还一边骂。
「大逆不道的东西,你这个混蛋!』
一家四口的操作属实把我给看呆了。
哈哈,这比看电影还刺激。
14
周宁是硬生生被笤帚打醒的。
这时候气急败坏,疯了一样抡拳头,往瘫子的腿上打。
「全都是因为你这个混蛋,你都不能走路了,为什么不去死呢,还来祸害我!』
瘫子被打得嗷嗷直叫。
好在被他爹妈拦住了。
结果周宁又免不了挨几个耳光。
周宁当即表示没有这样的爹妈,要跟他们断了关系。
一家人从热战又开始变成了吵架。
我这个始作俑者,此刻仿佛成了局外人。
还是让他们先吵吧。
我去外面吸了根烟。
看着满天繁星照在地上亮堂堂的,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马上离开了,去了农田。
然后立刻给我附近的朋友打电话。
问他知不知道陆泽这么一号人。
常年在家照顾爹妈,靠种田养活一家人的那个。
朋友当即表示知道。
还跟我说陆泽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跟他爹妈年轻时候一样,手不干净,经常偷别人家的东西。
有好几次差点挨打。
还是他爹妈倚老卖老,去受损的那家农户里面大吵大闹,扬言要死在里面让他们偿命,这件事情才作罢。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身患疾病,合着没少作孽啊!
我接着问朋友知不知道他们家农田在哪里。
朋友呵呵一笑,说满地大葱的就是他们家,一人望过去很容易找到。
还问我想干什么。
我也只是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当即就找到了他们家的农田。
15
趁着月色开始卖力。
我把他们家的葱全给薅了。
水井里水泵的线剪断,管道被我捅了好几个窟窿。
连栅栏里的两只鹅都被我给放了。
抱着两卷葱,我扔进了车里的后备箱。
拍拍手上的泥土,美滋滋。
这时,周宁他爹的电话打了过来。
让我赶紧回去一趟,有事跟我说。
具体啥事,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肯定是我出去的这段时间,这一家人袒露心扉,密谋了下一步计划吧。
我把手机录像模式打开,攥在手里回去了。
一进屋,周宁他爹开门见山。
「夏炎,我看你们两个确实不合适,以后就别联系了。』
「对,把我给你的手镯还给我,你说你怎么能家暴呢?而且是毫无证据的家暴,我真感觉看错人了!』
周宁他妈跟着搭腔。
伸手就跟我要镯子。
我把镯子递了过去。
结果如我所料,红布还没完全解开呢,周宁他妈就嚷嚷。
「这也不是我给你的那个镯子啊!』
一边嚷嚷,还一边转动镯子。
准备把上面的指纹擦掉吧。
16
「怎么不是?原封未动。』
「胡扯,我给你的是……是商周的,起码值……值一百万!你给我掉包了?』
瘫子撑着胳膊看了过来。
「夏炎,那可是我的救命钱啊,你良心不会痛吗?』
「小子,还不赶紧把镯子交出来,否则你今天别想走!』
周宁她爹过来攥住了我的衣服。
我有理,我怕谁?
直接一个直拳打在了他的秃瓢上。
周宁她爹被我打倒在地。
嚷嚷着就要去外面取菜刀。
周宁多聪明,赶紧给拦住了。
「爸,别跟他动粗,他学过散打,大学的时候是冠军呢,我们直接报警不就行了!』
「对,报警!』
周宁她妈拨了报警电话。
很快警察就来了。
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后,他们都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商周的玉镯?
没见过,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啊!
「这个镯子我们先拿走了,属于证据,后面的环节需要进行技术鉴定,你们耐心等消息吧。』
「稍等一下警察同志。』
我迎了上去。
「我要告他们敲诈勒索,这是证据。』
我拿出了早已经备案的技术文件。
文件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存在人的指纹。
现在只需要把周宁爹妈的指纹采集好,技术对比一下就可以了。
「你还提前做了这方面的鉴定?』
警察同事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我笑道。
「这家人心术不正,我早就怀疑了,所以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警察同志们点头,当即要采集指纹。
但周宁的爹妈慌了。
说什么都不肯。
17
周宁是个年轻人,她知道敲诈勒索的后果。
更是没有想到我会提前做好准备。
连忙上前跟警察同志们解释。
「警察同志你听我说,我爹妈就是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勒索他。』
「对对对,他是我女婿,我们是一家人,就是开个玩笑。』
警察同志的脸黑了。
「闲着没事报警开玩笑?』
「我们承担报假警的责任,但是敲诈勒索真的不存在。』
瘫子是瘫,没想到还懂点法。
这一家四口开始给警察洗脑。
疯狂辩解。
警察同志听烦了,问我。
「你是当事人, 你来回答。』
我冷笑一声,把刚刚偷偷录的视频拿了出来。
视频一出, 这四口人全慌了。
「警察同志, 假的, 这肯定是假的!』
「行了别说了,配合工作!』
警察同志强行取走了他们的指纹。
并警告他们结果没出来之前不要外出。
否则当潜逃处理。
警察同志们走了以后。
老头当时就给我跪下了。
「夏炎, 饶我们一马吧,我们错了!』
周宁他妈也跪了下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她自己有多苦, 家里还有个儿子要照顾, 不想进去坐牢。
我心想,你苦跟我有毛关系?
你苦有你的道理。
还是周宁比较硬气。
当即表示,如果我不撤案, 就不归还彩礼。
老两口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夏炎,你撤案吧, 三十万彩礼我退给你,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妈, 那彩礼还给他, 我的病怎么办, 我还没老婆呢!』
瘫子不干了。
他妈抿着嘴呵斥。
「我们进去了, 一样没人照顾你, 你自己能活吗?还是指望着你姐?』
瘫子默默流泪。
他爹妈护着他,但是他姐可不惯着他。
以后必定死路一条。
命已注定。
18
「所以你们是在威胁我吗?』
周宁:「你可以这样理解, 三十万不少呢,平息一个案件不值吗?』
「呵呵, 你最好一直保持你现在的高傲。』
我没心情跟他们继续掰扯。
开车回家。
第二天直接委托律师起诉。
把证据全部都递上去。
没过几天, 周宁就打电话骂我。
说法院对他们强制执行, 不还钱就要把家里的地和房子拍卖了。
「呵呵,这跟我有关系吗?』
「你周宁不是非要拿这个钱跟我换撤案吗?』
「夏炎,我求求你,钱可以给你, 但是能不能放我爸妈一马?』
「老子不是放马的, 他们拿假镯子准备坑我的时候,就没想过放我一马吗?』
「你准备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 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吗?』
「不过周宁你也真是,被爹妈如此支配人生, 名声都搞臭了, 还要处处维护他们?你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电话挂断, 之后周宁还真没给我打过电话。
后来三十万彩礼到账了。
公安机关向我核实敲诈勒索的具体事情,问我是不是确定要起诉。
我确定以及肯定。
19
然后周宁爹妈就被搞进去了。
周宁居然连面都没露。
莫不是那天给我打电话, 被我说通了?
恨上加恨?
当然事情完美解决, 我也没有过问。
时光匆匆又过了半年左右。
我无意间听说了周宁的现状。
自从她爹妈被关进去后,周宁这个恋爱脑就打算跟陆泽结婚。
结果陆泽爹妈不是善茬,说什么都不肯。
甚至把地里薅大葱,大鹅被放跑的事情怪在了她的头上。
说她是个祸害, 而且家里面还有个瘫子弟弟。
陆泽娶她压力太大,一万个不同意。
然而陆泽这个人恰巧还是个妈宝。
默许了他爹妈的决定。
跟周宁划清了界限。
后来更是找了一个邻村的女朋友,想让周宁彻底死心。
结果周宁恋爱脑,把她弟送去了条件极其简陋, 每月几十块钱的福利院自生自灭。
反过头来就对付陆泽的新女友。
结果陆泽气急败坏地把周宁给打了。
周宁心里憋屈,琢磨着自己为陆泽打了好几次胎,现如今落到了这个地步。
她不甘心。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
在田地里把陆泽给捅了。
好巧不巧地扎到了大动脉上。
陆泽当场死亡。
周宁也将承担她杀人的后果。
就说这一家人的结局解不解气吧。
我嗑了两袋瓜子听完了这八卦。
浑身舒坦!